首页> 要闻资讯 > 文化兰州 > 正文

林深鸟鸣

发表时间:2017-07-13 来源:兰州文明网

  烈日炎炎的一天,我们三五成群驱车来到分豁岔。越野车沿荆棘丛生,车辙时隐时现的山路缓缓爬行。

  山路逶迤而上,时而平缓,时而坡陡,车行如老牛拉重车,慢慢移动。车身不断被树枝、灌木亲吻,留下道道划痕,友人疼惜的表情溢于颜面。放眼望去,满眼高大、挺拔的青松直插霄汉,层层密集的枝叶将阳光阻隔,翠绿的灌木铺满了地面,轻盈柔和,如翡翠般光滑。

  车终于无法行进,只得下车。一行闲人纷纷寻觅,平坦的地方,一些白色碎花小鸟依人般点缀绿茵丛中,艰难找到一块空旷地带,支起折叠的桌椅坐下来追求安逸。

  泉水从大山的深处流淌而来,如鸣佩环,顺沟谷走势曲折东去,水质清凉,涧底卵石清晰可见,真乃纯天然的矿泉水,双手掬起,立可饮之,清脾润肺。

  林中传来迥异的鸟鸣,啾啾、啾、喂啾、唧唧……宛转旖旎,抑扬顿挫,似幽怨、似凄楚、似愉悦、似亢奋。如果公冶长在,不知能讲述多少优美动听鸟儿们的故事呢。成百上千的蝉儿鸣叫,辨不清是“知了”,亦或“吱吱”,只是此起彼伏、缠缠绵绵、层层叠叠扩散于幽谷山林。我兴奋地简直“意欲捕鸣蝉”了。

  鸟鸣声声、水流淙淙、蝉声咝咝,森林里演奏着不是肖邦就是莫扎特的乐曲,主奏乐器是钢琴还是小提琴甚或笛音?天籁之音,只有屏气凝神,接受洗礼了。

  那年流火七月,我和同学初次登上闻名天下的兴隆山,层峦染绿,鸦声苍远,给予年少轻狂的我无尽的遐想;而今到达同样似曾相识的地方,寻求心灵的安宁,遁世的寄托。

  这是一片静如处子的避暑胜地,她的绿、她的幽、她的秀、她的美是不亚于兴隆山的;但她是寂寞的,皈依佛门的净土,纤尘不染,树草灌木丛生,苍翠欲滴。

  趁友人们聊天喝酒,我悄然离开,沿着一层厚厚松叶铺就的软绵绵小径踽踽而行,顺手摘下一束束野花揽入怀中。愈走愈远,小径更加难行,需披荆斩棘才能成行。

  下得山来,碰到一位老人,也许是喝了酒,摇摇摆摆,但头脑清醒,我们相谈甚欢。老人拿走我手中的一束花,叶似棕榈的,洁白的小花密密聚集,说叫“马尿杆”,名字不好听,随手扔了。我手里只剩了如星星般袅娜开着小花的野胡萝卜,还有一朵朵娇小的枇杷花。

  老人说,这些树大部分是他们年轻时栽植。是呀,莫非前人栽树,何来我们今日纳凉!(兰州日报)

责任编辑:张紫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