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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谣里的“兰州”,是深入到骨子里的情

发表时间:2018-03-02 来源:兰州文明网

  “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/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”,低苦艾的《兰州兰州》里刻画出的故事画面,更像是一个动态的场景,只要嵌进去两个主人公的名字,这就是一部长情的文艺片。浮躁的都市里,你,我以及下一分钟相遇、错过的他或她,都是音符般的存在。

  来了,去了,想了,都是它。“兰州”在很多人的心里,它不只是字眼,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和情怀。许多人为它而歌唱,词曲间都是各自心里的那份温暖和独白。这一秒,下一秒,懂了就是懂了。

  兰州,有多少种性格,且听听那些有关兰州的歌谣,每一种性格,每一首歌谣都会让你沉醉!

  “兰州”来了,走了

  每一次离开,都念念不忘,且,眷恋的滋味欲要随时疯长。这是从兰州走出去的内地独立音乐人陈小虎,对这些年来某种特定情感波动图的一个极简描述。

  即便为了生活,不得不背起吉他去往付出与回报更具平衡感的经济发达地区,他也没有压迫自己割裂开与家乡的时空交融,或者说,异乡的漂泊让他在无数个依稀幻梦的浮华时刻里,都出乎意外地更加清醒,以及更加孤独缠身。

  兰州三部曲:勾勒城市、人物故事主题的《兰州故事》;关注城市历史、自然环境主题的《再见兰州》;圈点城市美食、特产传承主题的《兰州味道》。这里面提到的每一个“兰州”、都不是《董小姐》里提到的“兰州香烟”里的那个作为道具名出现的、可以被其他什么州或者任何地名所替代的、那个出于极大偶然性的字面上的“兰州”,这是陈小虎血肉之躯降临这个世界的神圣之所,是身份证编号上无法更改的坐标。

  “三部曲的创作灵感几乎都产生于兰州,但是作为作品的呈现却是在他乡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陈小虎关于民谣、关于音乐的许多理解与感悟,其实恰恰都在这个问题的答案里。当然,答案他已经准备好了,但听得出,这其中关联了许多的内心煎熬。

  “兰州,在音乐作品中不是调味品,不是只表达字那么简单,他是信仰,是故乡,是家,是所有在外的人的精神寄托。”

  “兰州”曾几何时也凑成了一个围城效应。有人离开,可静夜时分,莫名想的还是它;有人只是浅吟低唱了它的名字,却奉为此生重地,朝夕间盼着亲近。

  在黄河铁桥上弹着吉他,翻唱着《黄河谣》的刘东明,在那个被四周黄河水敲打着的“哗啦啦”的流水声和词曲里的调调,一同穿越心房的那个晚上,他为中国能出现“野孩子”这样伟大的乐队骄傲着,也为兰州这座城市的豪爽而快乐。

  刘东明说自己和“兰州”的缘分,除去有朋友是兰州人这层最便利的外壳,作品中的碰撞,最早应该源自诗人小引在网上发布的《西北偏北》这首诗,“文本里透露的文采,以及诗人言辞间流淌的那种毫不矫情的孤独感,让我有一种想要为它作曲的冲动。但当初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表达我对这首诗里所呈现的意境的理解,并不是要对兰州投入怎样的情感。但是你又不能说,我潜意识里对兰州没有情感……那里有我的好朋友。”

  “西北偏北羊马很黑/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兰州喝醉”这些画面里,有刘东明具象的情感,“你,是谁?”“谁,又饮酒、落泪?”身不在此间,情何以有依附?

  民谣里的“兰州”调调

  如果说“兰州”是特定地域里一群人永远的故乡,那么“泥窝儿”就是很多热爱摇滚的群体共同的精神栖息地。从摇滚兴起的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,这种感情的有形载体,尽管被悄无声息地打上了时代的各种烙印,但坚硬的内核依然光芒四射。尕金乐队鼓手呙森宝、伏羲乐队贝斯李东灿春节前又来了一趟。前者现在和乐队在成都发展,后者则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文化之路。

  “可能刚吃完地道的成都老火锅,才和当地的小哥寒暄完,关起门来,哥儿几个就唱起了兰州牛肉面:‘一清二白三红四绿,吃到嘴里暖在心里,它家喻户晓人人皆知……牛肉面满个四处的牛肉面……’”尕金乐队的5名成员全部来自兰州,呙森宝说,吃的是粮食,唱的是情怀。

  首张民谣专辑《咋咋咋了!?》,这三个字的发音不是普通话里的“za”,而是兰州方言里的“zua”,收录其中的《午夜游民》“兮兮地睡(fei)不着(zhuo),轻轻地爬起来……艳艳地喝一杯/深深地咂一口……心永远在遥远的故乡”,《今朝难逢》“兄弟两个好啊实在的好啊怎么那么好啊全家的好啊/四季红灯照六连高升拳巧儿端端八仙到/一心敬你全家好……”歌词里没有出现一个“兰州”的字眼,可是一开口唱,老兰州的那种韵味、对兰州的思念之情,就已经深陷在魂牵梦绕的金兰腔里,浓郁得化不开。

  但其实,从摇滚盛行的年代开始就一直与摇滚保持着亲密接触的鼓手曹育为,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实力和资历为他赢得了一个非常厚实的朋友圈。外表另类,内心却谦和的他,喜欢用民族特色的头巾、衣服、裤子甚至裙子来诠释自己对生活的态度,惺惺相惜的朋友,又不断为他补充着更为丰富的音乐元素。

  “民谣或者重金属,这都是外在赋予的一种标签,没有优劣之分,只能说哪种在当下更流行。朗朗上口的口水歌,旋律和歌词很讨喜,但是我的定义里,民谣要有生活的沉淀,有态度,它是有更高的准入门槛,以诗为灵魂。”

  远望民谣

  有人在民谣或者说摇滚的世界里,变得越来越沉静。而有人也会因这种最真实不掩饰的情感表达方式,变得越来越敏感。

  上世纪90年代,“打口带”风靡一时,摇滚乐让青年的活力像火山喷发。正在上大学的马东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到这个激情四射的队伍中。崔健的《一无所有》让他更有组建乐队的冲动。大学毕业后,凭借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,他迅速被周围的摇滚青年包围,有钱、有闲、有激情,那个时候的状态在他的记忆中,就是——放肆!

  “敏感、自由、张扬、自负,那是摇滚人骨子里的特性,我的创业之路,就是一条对内心深处那个‘自我’的洗礼。一夜暴富的快感,目空一切的高傲,被骗一空的绝望……你的经历让你的人生充满了撕裂感。这和年轻时抱着吉他拼命嘶吼的无助,是完全不同级别的痛感。放下吉他,你依然是荷尔蒙旺盛的青年。”

  于是,很长一段时间,他缩回到最感性的壳里。淡淡忧伤,空空心房。

  “还是摇滚,那最直率的情感宣泄,重又慢慢渗进我的血液里,但已经滤去了狂躁的部分,民谣里那些抚慰人心的旋律,歌唱的不就是这一阵子的我么?”大起大落后的马东,收拾起自己的心情,再回兰州。可是,从那以后,“我再也不敢走进酒吧,去安安静静地听一首民谣,我害怕现场的气氛和演绎会让它和我心里原本期许的样子有落差!”

  岁月更迭,“民谣”精神长存。在这个世界里,可以是尕金乐队所主张的老百姓做音乐,目光所及逼近现实,抛弃虚伪,直白天真。那些跳跃欢快的节奏,摇头晃脑的兰州方言和忽高忽低、忽紧忽慢的唱腔,上至流鼻涕小孩、市井青年、各色老外,下至菜市买菜的大妈,头发花白打太极的大爷,都让人能在尕金的音乐和现场中得到乐趣;也可以是刘东明为诗而谱曲的那种纯音乐的享受;当然,也可以有更多的版本解释。

  但无论如何,尕金乐队所坚持的,“为普通的生活所触及,即不痛苦也不眺望。以自嘲,幽默,欢乐的态度活在当下。”不失为一种铿锵有力的点拨。

  有人问,为什么那么多的民谣里都有“兰州”?也许,那是这方土地世世代代涵养出的集体气质。如果你不懂“挖到”、“连手”,你就不知道那份骨子的孤独和希望有多么深入人心!

  《黄河谣》·野孩子乐队

  “黄河的水不停地流

  流过了家,流过了兰州

  远方的亲人啊

  听我唱支黄河谣

  日头总是不懈地走

  走过了家,走过了兰州

  月亮照在铁桥上

  我就对着黄河唱……”

  《西北偏北》·刘东明

  西北偏北

  羊马很黑

  你饮酒落泪

  西北偏北

  把兰州喝醉

  《再见兰州》·陈小虎

  倒一杯黄河

  喝醉兰州

  一碗面一条河一本书

  一座城一座桥一座山

  《兰州,兰州》·低苦艾乐队

  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

  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

  兰州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

  兰州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 (兰州晨报)


责任编辑:徐春苗